新加坡 —— 一种利用病毒攻击细菌的百年老疗法在2024年成功挽救了新加坡综合医院（Singapore General Hospital, SGH）一名抗生素耐药感染患者的生命。这名患者已经用尽了所有其他治疗方法。
这使她成为东南亚首位受益于噬菌体疗法的患者。这种疗法利用被称为噬菌体（或简称“噬菌体”）的病毒选择性地靶向并杀死细菌。医院于3月25日表示。
该疗法在20世纪初曾风靡一时，但由于抗生素的大规模生产而逐渐被西方医学界弃用。随着抗菌药物耐药性成为全球主要健康威胁，这一古老方法作为一种有前景的治疗手段重新引起了人们的兴趣。
SGH传染病科高级顾问钟佳敏医生表示，这类感染可能是由超级细菌或生物膜保护的细菌引起的，这些细菌通常生长在植入式医疗设备上，使得抗生素难以到达它们。
患者A女士三十多岁，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在2024年1月进行了复杂的血管和心脏瓣膜植入手术后，她的胸腔和血液中出现了难以治疗的感染。这是她的第五次手术。
罪魁祸首是一种常见的病原体——铜绿假单胞菌（Pseudomonas aeruginosa），这种细菌能引起严重且难以治疗的感染。
这给A女士留下了两个艰难的选择：一是进行极高风险的手术以移除受感染的植入物；二是长期接受静脉注射抗生素，并忍受慢性感染。
A女士选择了长期静脉注射抗生素，并在2024年多次住院。然而，由于抗生素无法清除感染源，她不断复发感染。
为了治疗她，SGH团队采用了噬菌体疗法结合抗生素治疗。钟医生解释说，虽然抗生素难以到达被生物膜保护的细菌，但噬菌体能够通过分解生物膜来达到目标。
治疗通过静脉注射进行，两周疗程有效治愈了感染。这意味着A女士不需要进行高风险手术，并且可以从静脉注射抗生素转为口服抗生素。
“噬菌体就像小士兵，”SGH药剂部研究与创新副主任Kwa Andrea副教授说。当它们找到有害细菌时，会侵入并“劫持细菌的机制”，在细胞壁内复制自身。最终，细菌破裂并死亡。
Kwa教授补充说，噬菌体具有高度宿主特异性，只针对它们被编程消除的有害细菌，而不影响其他细菌，这一点与抗生素不同。
噬菌体疗法的一个挑战是找到能够精确靶向有害菌株的合适噬菌体，钟医生说。另一个关键挑战是纯化和生产噬菌体。
噬菌体不感染人体细胞，是最常见且数量最多的自然实体，存在于水体、土壤以及人和动物身上。自2021年起，治疗A女士的SGH团队开始建立包含超过100种编目噬菌体的库，并准备用于一小部分难以治疗感染的患者。
当团队准备好治疗第一位患者时，他们将她的独特菌株与SGH库中的100多种编目噬菌体以及团队研究合作伙伴从其他机构收集的噬菌体进行了匹配。整个噬菌体筛选、测试和安全噬菌体制剂的生产过程耗时约五个月。治疗于2024年9月给予A女士。
Kwa教授说：“我们开发了一种由三种噬菌体组成的混合制剂，可以与她正在使用的抗生素协同作用，增强后者的效果并对抗感染。这可以防止进一步出现细菌耐药性，并确保彻底根除致病细菌。”
Kwa教授补充说，在东南亚其他地区，如马来西亚，对这种疗法也有兴趣，但SGH团队是第一个在医院临床应用该疗法的团队。
自2024年以来，SGH团队已对另外两名患者使用了噬菌体疗法，并计划在4月对另外两名患者进行治疗。这些患者大多有涉及类似菌株的植入相关感染。
目前，噬菌体在所有其他治疗手段都已用尽的情况下，出于同情心的原因使用。
钟医生和Kwa教授表示，他们正在与监管机构合作，制定噬菌体疗法的框架，以便在更多患者中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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