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司法部于2024年12月18日星期三解封了一项民事诉讼，指控CVS忽视了明显的阿片类药物及其他受严格监管的镇静剂处方欺诈模式。该诉讼称，这家零售药店巨头通过填写并使用政府资金支付虚假处方，加剧了阿片类药物危机。
美国司法部在周三的新闻发布会上表示，CVS作为一家公司，忽视了大量阿片类药物处方不合法且不应被填写的反复警示。“我们指控CVS作为一家公司忽视了大量阿片类药物处方不合法且不应被填写的反复警示，”罗德岛地区检察官扎卡里·A·昆哈（Zachary A. Cunha）说。
CVS Pharmacy Inc.总部位于罗德岛州伍斯特索克（Woonsocket），是全美最大的药店连锁。它直接在六个州运营，包括罗德岛，并在其他州拥有子公司，这些子公司负责当地遵守药品执法局对受控物质的规定。CVS Health的母公司已扩展到医疗保健行业的大多数领域，但最近几个月遇到了困难。今年9月，该公司宣布将裁员2,900人，一年前其股价为每股74.88美元。周三，股价上涨2.82%，至45.28美元。
诉讼指出，CVS忽视了内部对某些有问题的医生和处方的怀疑，并通过填写这些处方实际上欺骗了联邦项目，如军事医疗保健项目TRICARE。诉讼将责任归咎于公司政策，并指出药剂师们经常对来自已知欺诈医生的处方提出警告，但未得到回应。“CVS的药剂师描述在CVS工作是‘灵魂崩溃’，因为不可能在满足公司的期望的同时妥善和安全地履行职责，”诉状中写道。
司法部指控CVS试图减轻劳动力成本，导致药房人手严重不足，使得药剂师无法履行其法律义务并满足CVS苛刻的指标。“CVS一再忽视药剂师越来越强烈的投诉，称他们的药房人员严重不足，”诉状中写道。一位在诉讼中提到的医生在大约21个月内开具了约16,000张受控物质处方，相当于每天约25张受控物质处方。
“仅仅处方的药物是合法许可的药物，并不意味着单个处方是合法的，”昆哈告诉媒体。“如果我去我的医生那里，在没有医疗条件的情况下支付100美元让他给我开一张阿片类药物的处方，那不是合法的处方。”
一个案例研究显示，一名被认定为“患者2号”的弗吉尼亚居民在大约三个月内，CVS为其填写了四张2毫克阿普唑仑（Xanax）片剂的处方。这些处方均由同一名医生开具，共计201片，总共产生了166片的过量供应。患者2号在CVS领取最后一瓶阿普唑仑后的10天内死于混合过量。
诉讼中提到的其他患者成功在CVS填写了“三位一体鸡尾酒”，即同时开具阿片类药物、苯二氮卓类药物（如阿普唑仑或地西泮（Valium））和肌肉松弛剂卡立普多。这些药物一起服用会产生致命的抑制效果，诉讼显示CVS地点非常高的这些药物联合分发量。例如，2020年某未具名CVS地点在一天内分发了270片含阿片类药物的片剂、90片地西泮和90片卡立普多。
这些数字远高于阿片类药物处方的推荐限制。2019年发表在《美国外科医师学院杂志》上的一项研究中，评审小组讨论了为各种常见手术推荐的阿片类药物数量。根据该研究，“对于所有20种审查的手术，评审小组建议的最低阿片类药物片剂数量为零。”
该诉讼基于两项法规的违反：《受控物质法》，因为这些处方是非法且明知故犯地填写的；《虚假索赔法》，因为联邦资金用于补贴这些非法处方。诉讼可能的民事处罚包括每项虚假支付索赔5,500至23,607美元的罚款，2015年11月之后的虚假索赔罚款更高。“我认为没有任何比这更清楚的了，药房有义务根据《受控物质法》确保其允许出门的处方是合法的，特别是当我们指控存在反复出现的警示信号时，”昆哈说。“这些并不是微妙的警示信号，它们非常明显……我拒绝认为这里存在某种监管上的模糊性。”
CVS Health的一位发言人卡拉·佩奇（Kara Page）在周三的电子邮件中写道，该公司已经配合司法部的调查超过四年。“我们强烈反对这一投诉中的指控和虚假叙述，”佩奇写道。“我们将积极捍卫自己免受这一误导性的联邦诉讼，该诉讼紧随州和地方政府多年来的诉讼之后——这些诉讼已通过与参与的州总检察长达成的全球协议基本解决。”
该和解协议于2022年达成，CVS同意支付高达50亿美元的阿片类药物处方索赔，但未承认任何不当行为或责任。“政府的诉讼寻求强加一个不断变化的药房实践标准，”佩奇继续说道。“投诉中提出的许多诉讼理论并未出现在任何法规或条例中，涉及政府拒绝提供指导的主题。所有争议的处方均为FDA批准的阿片类药物，由政府本身许可、授权和授权开具受控物质处方的执业医生开具。”
佩奇还声称，该公司12年前创建了一个阻止有可疑开具处方行为的医生的项目，并已阻止了1,250名从业者，其中包括近600名政府继续许可的开方者。“政府的诉讼加剧了药剂师面临的严重困境，他们一方面因分发过多阿片类药物而受到质疑，另一方面又因分发过少而受到质疑，”佩奇补充道。
昆哈在新闻发布会上有不同的看法。“我们并不是要求CVS无法填写处方，”他说。“我们要求CVS对其过去的不当行为负责，并希望鼓励他们在未来确保其做法符合法律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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